自然说创始人:连接人与自然,是我打开人生的方式
赵超在巴基斯坦北部地区的Passu冰川
文/赵超(自然行&自然说创始人)
特殊的童年记忆
在童年最早的记忆里,我是一个特别顽皮的男孩,有一个龙凤胎的姐姐,在武昌的一处平房长大,平房背后就有很大一片野地让我和小伙伴野,直到小学一年级结束,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猎豹和宝宝,2018年2月摄于肯尼亚桑布鲁
那时我父母从国外回来,把我带回北京,懵懵懂懂的我才搞清楚,原来父母是外交官,在我上小学前后都在美国工作,当年我国和发达国家差距悬殊,为了让人能“安心”工作,孩子是不能带出国的。那个年代谁家都不容易,去武汉前我还在北京亲戚朋友家借住过,不知道算不算吃过百家饭,而在武汉一直以来我都把我的姨父和小姨当做爸妈,而我的姐姐实际上是比我只大10天的表姐,难怪被认为是龙凤胎。
1988年,我7岁时回到了北京。小孩子的适应性是很强的,到北京入学之后,很快连武汉口音也忘掉了,和新的小伙伴开始探索周边,打架时曾被飞来石块砸中眉骨(还好不是眼睛),曾经把学校门口松树点着过,更多的是打弹球,以及从供暖厂二三层的楼顶飞跃到巨大露天煤堆上的回忆。虽然玩得很野,但小时候的我特别喜欢读书,无论是厚厚4本的少年儿童百科全书还是三国演义水浒传拿来都可以读很久。
父母时常不在国内,爷爷奶奶来北京照顾了我几年,小学班主任和语文老师张莲香老师也对我格外照顾,时常邀请我去家里吃饭。从小学到高中,我似乎有一种能得到老师特殊关照的能力,我的记忆力实在是很差,很多老师的名字我都记不大清楚了,但他们的关照我一直记在心里。
被老师关照可能是因为我的个性比较突出,小时候的成长经历让我比较独立,同时也比较倔强,棱角比较分明。记得一次教育局下来检查的时候,小学高年级的我投诉了一个爱骂学生又爱让学生家长帮忙办事的老师,我没有能上成重点初中,但直到今天我还是很在意事情的对错,有时少了一分圆润。
运气太好可能是个坑
整个初中是很轻松的,有时会帮数学老师上练习课讲讲作业,和成绩好的同学打打升级,还和其中的一位一起办了一份复印的小报纸,偶尔来个香巴拉(香山到八达岭的小穿越),在路上还能捡到水晶。高中时,我来到住宿生比较多的清华附中,分数只够了走读线,能住校是对我们这种父母不在身边的外交部子弟的照顾。
高中是神奇而又跌宕起伏的。由于中考成绩在学校排名靠后,我甚至没有得到入学分班考试的资格,于是发奋图强,第一学期直接杀入年级前十,然后又失去了动力,沉迷于武侠小说。暑假由于无家可归,我得到了计算机老师的青睐,和奥班的同学们(清华附中比较变态的一个班级,全国奥赛中的佼佼者,直接保送清华北大中科大)一起参加了麻省理工学院来学校做的互联网培训,学习做个人主页之类的小东西,那时是1997年。
这么早接触互联网,怎么看也是一个好故事的开始,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通过奥班的同学,我拿到了清华大学主楼背后计算机开放实验室的通行卡,这简直是噩梦的开始,我开始沉迷于BBS以及当时最知名的网络游戏——文字版mud游戏笑傲江湖,成绩一落千丈,数学甚至还考过不及格。好在喜欢打乒乓球,同时还迷上了踢足球,身体素质没有快速下降。
2010年摄于古巴哈瓦那街头
高二暑假,我第一次去国外探亲,回国之后遭遇了意外的分班考试,上届高考成绩不理想让校领导痛定思痛,重组重点班,但分班考试的题目实在不太科学,向高考看齐对于我们太难了,我发扬善于连蒙带猜的本领,混入了新的重点班。
高三各科老师的配备是超豪华的,特级教师占了大部分,而我为了能净心学习,在圆明园院墙外租了个平房,还发明了一个简单有效的学习方法。我把所有做错的题剪下来贴在墙上,睡觉前后仔细看看,争取不再错,每个人在高考前都会做无数的题,只要不犯雷同的错误,想要成绩低都是很难的。
高考是在101中学考的,印象深刻的是池塘蛙声。一模二模不理想的情况下,我轻装上阵,发挥不错,考上了清华,那年是估分报志愿,第一志愿报的是生物,那时候生物是热门专业,最终我被调剂到了工业工程专业。
回头看中学时代,看似最终结果不错,其中却有很多成长遗憾。
没能更好的认知世界,找到目标、梦想和自我存在的价值,所以无法抵御诱惑,缺乏主动的自我调节能力,只能在情势迫不得己的情况下才能被动改变发挥能力,可以说并没有养成良好的成长习惯。
个人世界相对封闭,没有得到高手的点拨、引导和激发,导致错过了很多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好的机会。
当年的我没有反思和改变的能力,这些本质也被似乎顺利的学业掩盖了,但这种顺利其实是成长的坑,导致我在大学学业上的溃败。
不务正业的大学生涯
坚持了一年正常的学习之后,对专业失去兴趣的我又进入了放飞模式,除了网络游戏和足球依然占据了很多时间,摄影、轮滑、户外运动、经营网店都变成了大学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拿着从父亲那儿获得的一台佳能手动相机,我加入了摄影协会,慢慢成为了骨干,邀请了很多知名摄影师和理论大师来清华给同学做讲座,狄源沧、解海龙、陈长芬、冯建国、李少白、姜平、邵华、黑明、翟东风、朱恩光等大师都曾到访过。借助清华90周年校庆画册项目,获得了很多实践机会,我的照片甚至身影也被定格在《水木湛清华》校庆纪念画册之中。
大四接到一个旅游图书的项目,我和北大一位写文字的兄弟花2个月的时间遍访川西滇西北,各种省钱各种搭车,拖拉机油罐车翻斗车不在话下,去马尔康时搭过统战部领导的专车,还顺便品鉴了欢迎领导的美酒。在稻城亚丁洛绒牛场和牧民放了几天牛,之后又独自一人转仙乃日神山,差点迷失在雾中,幸好撞见另一户牧民而获救,至今依然怀念和小牛犊挤在牛棚里半夜听其撒尿的经历。乡城到中甸的路上,搭了当地小学的一辆吉普车,深夜赶路,在一个塌方点查探的时候,山上巨石从身旁滚落。
救了命的牛棚和牧民,2003年摄于四川稻城亚丁仙乃日神山转山途中
在梅里雪山逃票,和一个以色列兄弟徒步从木桥过澜沧江,走错路之后在江边峭壁上腿肚子转筋,暴雨里终于爬到西当温泉,泡温泉的时候他说在以色列服役的时候,他们有同样地形的训练,差点被气死的我在第二天去雨崩的时候靠体能虐了他一把,为了省钱我们在雨崩村没有住给游客的床位,而是在藏民转山的窝棚里钻自己的睡袋。
2003年徒步去梅里,在澜沧江的峭壁上
这位以色列兄弟后来告诉我他服役时接受过峭壁攀爬训练...
2个月省吃俭用逃票搭车,竟然只花了3000多旅费,却拍摄了100多卷反转片,胶片和冲洗费2倍于旅费,精选其中的图片,我在清华蒙民伟楼举办了个人影展《青藏以东》,这个项目的收入用来购置了我的第一台笔记本电脑IBM T23,用了很多年。
我是接触数码相机最早的一批人,忘记是什么机缘,让我发现了一个小而有趣的商业模式。在著名的北京动物园服装批发市场,我选择性的用数码相机拍摄一些自己喜欢的鞋子,放在易趣上卖(那时候还没有淘宝),攒一些订单我就去动批拿货快递给买家,搞得每个月有了几千的收入。非典的时候不能出校门,有了订单我干脆让动批的商家给我送到学校来,我买下之后在学校里快递给买家。
后来我又发现ebay上有大量二手徕卡和哈苏相机及镜头出售,而国内摄影发烧友特别迷信这些昂贵的手动相机,于是从ebay上拍一些品相不错的二手相机,PayPal支付,然后寄到国内来,在互联网上销售,是色影无忌和蜂鸟上最早的一批置顶商铺。在很多同学纠结是买海鸥还是凤凰的时候,我已经在用Leica M6和哈苏相机了。
经营网店让我理解了信誉的重要性,尤其是二手相机交易在市场上纠纷特别多的情况下,只要买家认为与描述不符的瑕疵或者有毛病,我绝不推诿,二话不说立刻退款退货。当客户发现你是负责任的卖家时,他们会成为你的回头客,甚至帮你在网络上做宣传。这有点符合冯仑在《野蛮生长》中提出的“学好”,坚持做一个好人、好企业,就会获得你的溢价,这也是我做人的一个准则。
回到学业上,那就真是无比的惨淡了,挂掉的课虽然不多,但足以让你无法转专业,无法毕业,GRE和托福成绩也完全没有用了。这次,压力没有帮我突破挂科的问题,我坚持把毕业设计做完,最终拿走的是结业证书。一贯自信的我,遇到了人生的一个低谷,或许直到10年后拿到硕士学位,我才重新塑造了完整的好心态。
贵人
能让你人生发生积极改变的人
不知道是2003年的第几场雪,我遇到了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在一场异常寒冷的冬季小五台活动中,我遇到了未来的老婆阎璐。彼时她刚从英国留学回来,在一个国际机构做野生动植物保护工作,是水木清华Travel版活动中的新人,那一次山上的雪很大,冲击北东山脊时大家基本都在雪里游泳,下山都是坐滑滑梯,我记住了她,她对我没有印象。后来的交往并没有怎么受到我低迷学业的影响,毕竟我还有喜爱各种运动的阳光一面。
当时的我正思考未来是否能以摄影为生,她通过《中国国家地理》的徐健介绍我去杂志社工作,可惜当时图片室并不缺摄影师,于是我去了组织会员活动的部门。
我在中国国家地理第一次出差就是徒步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从川藏线上的排龙乡徒步到雅鲁藏布江在扎曲的大拐弯,同行专家是中科院植物所的李渤生老师,我还记得吸饱了血呈球状的蚂蝗从他帽子里滚落的样子。在接下来几年中,我有机会和李渤生、武素功、杨勤业、尤联元、李炳元、穆桂金等老一辈科学家一起,带杂志的读者前往西藏、新疆、尼泊尔等目的地考察,在旅行的过程中深受老先生们的影响,折服于他们在匮乏的物质条件下对自然研究做出的巨大贡献,以及他们探索自然热爱自然的精神。
拿着西藏虎头兰的少年,摄于2005年徒步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活动,哈苏相机手持拍摄
除了《中国国家地理》的科考活动,我们也在为《博物》杂志设计夏令营和冬令营,带孩子们到野外观察动植物,讲解知识的同时,帮助孩子们理解动植物、环境与人的关系。当年还没有自然教育的说法,也没有怎么听说有机构在做类似的事情,而今天自然教育已经迎来了爆发式的增长。
我的上司张书清原本就是中国顶级的户外科考领队,对于活动的要求很高,在他的影响下,我对于活动品质、风险控制和情绪管理这些产品的基本要素有了很深的理解。他还鼓励我完成了很多从0到1的项目, “飞羽瞬间野生鸟类摄影大赛”是中国最早的野生动物摄影比赛,“科考志愿者”项目尝试在科学家、保护区和公众参与之间搭建桥梁,独立负责这些项目让我获得了很多经验,积累了信心。职场初期能得到这样贵人的传授和支持是很重要的,所以我的终极目标之一,也是让和我一起做事情的年轻人能变得更好。
受工作以及合作专家的影响,原本就喜爱自然和人文的我转向更为深入的自然探究,野生动物摄影和观鸟成为我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老婆一直从事的中国濒危灵长类保护工作对我的影响也很大。2007年,我作为志愿摄影师参与中越边境上的东黑冠长臂猿种群数量调查,这个曾被认为已经灭绝的物种终于有了清晰的野外影像,还被美国国家地理杂志刊登在2008年的中国特辑里,从此我和野生动物保护与研究的关系越来越紧密。
东黑冠长臂猿父(左)与子,摄于广西靖西县中越边境
东黑冠长臂猿雌性和孩子,摄于广西靖西县中越边境
2008年开始,我拍摄了中国4种濒危长臂猿物种的野外影像,无偿提供给老婆工作的FFI以及其他保护机构使用。中国原有6种长臂猿,但有2种近年来可能已经野外灭绝,剩余4种中有2种仅剩20多只,全国的长臂猿种群都加在一起也不过1400只,比野生大熊猫要濒危得多。
由于和老婆共同的爱好,我们一起到泰国普吉岛考察了长臂猿野放的项目,在越南参观灵长类保护繁育基地,还在喜马拉雅山脉、澳大利亚、古巴一边旅行一边观察自然,从新疆红旗拉普口岸出境,我们沿着大美的喀喇昆仑公路探索了巴基斯坦北部的雪山、冰川和村庄,还深入塔利班的根据地,到访了喜马拉雅最西端南迦帕尔巴特峰的大本营。
除了父母之外,我们人生的最大贵人确实应该是另一半才对!
2009年,去8000m高峰南迦帕尔巴特大本营的路上
定居云南,做自然研究和自然保护
2010年,在我俩的好友以及工作伙伴我国著名灵长类学家范朋飞教授的忽悠下,我们在大理大学买了个可以俯瞰整个洱海的房子。2012年全家都搬过来住,大女儿在大理出生了。
2008年5月,与阎璐和范朋飞教授(前排)访问越南的东黑冠长臂猿野外基地,图片后面是越南护林员和外国志愿者(作者左一)
我有了相对自由的时间,梳理了对自然的兴趣爱好,我认为有必要尝试接受自然研究的系统训练,于是考了个研究生,研究云南火灾对于鸟类群落和多样性的影响,导师是大理大学的肖文研究员和西南林业大学的崔亮伟教授,他们鼓励我相对自由的探索。研究课题和方法都是我自己选的,收集数据还是有点辛苦,需要天不亮上山走样线,从日出到日出后2.5小时,靠观察和听来记录样点附近鸟的种类和数量。
经过3年时间,不仅接受了系统的科研训练,做了一个有趣的研究课题,而且充分享受了观鸟的乐趣。此前我觉得英国好友Paul Holt先生惊为天人,因为他可以听声音分辨一两千种鸟,在东亚和南亚是神一样的观鸟者,他说是40多年不断练习的结果,我认为那不是人做的事情,现在发现通过不断的训练真的可以做到,至少可以先在一小片区域(比如我的研究区域)做到,任何一声鸟鸣,都可以知道是什么鸟。
除了自己的课题,我特别喜欢和好友以及外国学者观察和调查鸟类,我和同学梁丹、李迎春在独龙江发现了明星物种丽䴓和长嘴鹩鹛,和范朋飞教授在西藏墨脱发现了黑胸楔嘴鹩鹛的新分布,还参与了瑞典著名鸟类学家Per Alström对于光背地鸫种组的研究,发表了鸟类新物种喜山光背地鸫。
2014年7月,与美国鸟类学家Pamela Rasmussen(左)、瑞典鸟类学家Per Alstrom(中)以及香港观鸟会的Paul Leader和Geoff Carey在梅里雪山观鸟,我参与了Per关于光背地鸫种组的研究(作者右一)
读硕士期间,还有一个最神奇的发现。2014年秋天,我和范朋飞教授在藏东南考察时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猕猴属物种。2015年初,我们和深圳野生动物摄影师李成一起发表了描述了灵长类新物种白颊猕猴的文章。这是上世纪50年代北京动物园谭邦杰先生描述白头叶猴之后,由中国人命名的第二种灵长类动物。印度学者曾经在非法控制的藏南地区描述了一种新的灵长类(藏南猕猴),我们这次没有让印度学者抢先发表,算是为中国在灵长类动物的发现上扳回了一程。在随后类人猿新物种天行长臂猿的发表过程中,我也做了一些贡献。这两个物种的发现都在国际上引发了震动,包括BBC、CNN、《新闻联播》、国务院新闻办等几百家中外媒体都参与了报道。
2015年3月,BBC对白颊猕猴发现的报道,21世纪能描述新的灵长类动物是很罕见的事情,我很幸运参与了2种灵长类动物的描述
2015年,阎璐、范朋飞、鸟类学家刘阳、自然摄影师董磊加上我,一起发起成立了云山保护(大理白族自治州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研究中心),专注于中国西南以长臂猿为代表的旗舰物种及其栖息地的保护。有长臂猿分布的地区通常保存着最完好的原始森林生态系统,是中国生物多样性最高的地方。通过保护长臂猿这样的旗舰物种,我们就可以保护其栖息地中的生物多样性,保存人类未来从中获得更多知识以及可利用生命形式(药品、食品、纤维等等)的可能性。云山保护的定位是用科研和科普能力协助和促进政府、社区以及社会各方力量一起来推动保护工作,是一个正在艰难成长的小NGO。
回京创业
这一次要用尽全力
豹,2016年10月摄于肯尼亚马赛马拉
2015年,拿到硕士学位了一个心结之后,我有到北师大读博士继续研究鸟类的计划。这时中国国家地理的领导联系我,希望我能回杂志社继续做自然旅行活动,当时自然教育自然旅行已经呈蓬勃发展之势,很多小而美的机构正脱颖而出,我认为国家地理或许可以做更高层面的服务,比如链接消费者和这些小而美机构的平台服务。这并不符合领导的战略,不过他愿意支持我自己先尝试一下,在人生的转折点,你需要得到贵人的支持。
选择创业一方面是因为热爱并看好这个行业,相比欧美日本,中国家庭从自然中获取价值(认知、快乐、成长等等)的水平是比较低的,随着家庭收入的提高,我们的需求必然会释放出来,行业的增长是可以预期的。另一方面,我觉得NGO能解决的问题是很有限的,比如濒危物种保护和污染治理,这些都是治标,想要治本就需要找到一种可持续的商业模式,让具有自然知识和情感的人能把知识和情感传递给更多的人,热爱自然了解自然运行规律的人多了,很多环境及可持续发展的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在这个过程中,必须要让自然行业从业者获得体面的收入,让更多人愿意投身这个行业。
如果行业发展是大势所趋,我希望能顺势而为,贡献力量,找到自己的角色定位。自然行业有其自身的发生发展规律,创业必然是一个漫长而艰苦的过程,我很幸运,能找到很多有才华的又有愿景的小伙伴们一起来做这个事情,我们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2016年,小女儿出生了,大理虽然很适合孩子,但我无法每天在这里陪她们成长,或许是人生一大遗憾。有一种说法,爱孩子的人一定是爱自然的,因为我们希望她们未来还能看到今天这样精彩的生物多样性,能与自然和谐共生。我希望能抓住时代的需求,让更多孩子和家庭了解和喜爱自然,从自然中得到快乐与成长。
在肯尼亚博格利亚湖接受肯尼亚国家电视台采访
摄于2018年
从职业经历和能力分布上来看,作为创业者,我要补的功课太多了,很多能力对于我来说都不是短板,而是没有板。有人说,总体来看创业是投入产出比很低的事情,但其实创业也是一个捷径,一个倒逼你必须提升自己的捷径。除了不断学习,提升自己,我还希望更多具有运营、营销、销售、财务等长板的新同学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开拓全新的领域。
或许你已经开始对我们行业产生了好奇心,可以关注“自然圈”公众号(原“自然行”)马上将要发布的招聘启事,和我们一起来提升中国家庭从自然中获取价值的水平。愿意交流的同学也可以加我的微信:birdingchina,我们来畅聊未来。
最后,一起来听听自然的声音吧: